我对保安说

萝卜菜脯口没遮拦

我对保安说,我是公民
2009年4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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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这不是我,但那天我和她一样,坐在深圳马路边歇息。
        老人家,总有这么一天。也许这样坐一下,掏出口袋那颗药丸吞了,就逃过了一次心肌梗塞。
        一位打领呔,戴袖章的年轻保安过来,客气地不让我坐。
        我想,我坐在围绕一棵树的、木板做的、像椅子一样的、我觉得分明是板凳的地方,也许会坐坏。于是就起来,然后又坐到旁边一个广告塔的石基上。
        这时保安又不让我坐。我也看清楚,他袖章虽写着什么派出所,分明不是真公安,所以够胆和他逗逗乐。否则我是会明哲保身的。
        我说,我站着可以吧?
        他说站着可以。
        那么我蹲着?我坐着?为什么不可以?
        我说我不坐这个石基了,我直接坐在地下行不行?
        他又说不行。
        我指指旁边一栋大厦说,你是这栋大厦的吧?但我是坐在公众的路边呀?
        他说我影响市容。
        我问他,根据那条法例,不准我坐?
        该管的随地吐痰之类破坏公众环境的,你们不管。我指着地上擦不掉的污迹说。
        一来是因气愤,二来是因耳聋人说话大声,太太连忙阻止我。并企图向保安解释,我们是好人,我是什么什么公司的什么什么。也叫我不要坐了。
       我说不,当然,我改为了笑容。我知道他不过为了糊口,禁制不是他定的。
        我说我只是个公民。国务院刚刚发布了《国家人q行动计划》,你没有权利不让我,哪怕我衣衫褴褛,不让我坐在我国家的公众土地上。
        我累了,我走不动了,我血压高了,或者我什么都不是,只是想坐一下。
        他很无奈,说,如果我被人拍了照片,他要被罚钱的。
        我说你跟老板说,遇到个讲人权的犟老头,没法了。
        保安问我有没有名片,以便向老板交代。
        我拿出我的身份证给他看,说,我的公民号是XXXXXXXXXX,并把我的名字和公民号,写在那个治高血压的药盒上给了他。
        他很快走进了大厦,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出来。
        但愿我的正义,不至于砸了一个年轻人的饭碗。
        回头,如果我被人拍了照片,怎样?
        好嘛!我觉得我还很帅。
        我就喜欢拍这样的照片,这下面是我在鼎鼎有名的华尔街拍的,人们坐在路边吃饭盒,午休,一片平和的生活气息。美国人并没有说我这照片丢了他们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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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后记:N年之后,我发觉我错了,我说,我的公民号是XXXXXXXXXX,其实我没有公民号,那只是居民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