榕树的风格

萝卜菜脯人、物

        近日,广州舆论牵起一阵榕树风波,抗议有关方面要砍榕树。扯起我晒榕树照片条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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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先来一张猴子与榕树的照片,广州二中的过万校友,一定没齿难忘,树至今犹在,校园千变万变,猴子宰了,但此树还未变,也代表了广州人的榕树情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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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流血的榕树。刚砍掉树冠,流着乳汁,它要为背后崛起的石屎森林牺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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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要说作为路树,榕树确有些不妥,因为会拱起石屎的路面,会和建筑物过分的亲热,所以人们爱说村头老榕树的故事,从来不说村中或者屋旁的老榕树。在适合的场所,是绝对的和谐美丽。此情此景,已是难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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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编辑这组照片的时候,很自然想起课文,“松树的风格”。
        无产阶级革命家陶铸书记写道,他“从英德到连县去,沿途看到松树郁郁苍苍、生气勃勃、傲然屹立。”
        “自古以来,多少人就歌颂过它、赞美过它,把它作为崇高的品质的象征。”
        “不管是在贫瘠的土地上也好,只要有一粒种子——这粒种子也不管是你有意种植的,还是随意丢落的,也不管是风吹来的,还是从飞鸟的嘴里跌落的。总之,只要有一粒种子,它就不择地势,不畏严寒酷热,随处茁壮地生长起来了。它既不需要谁来施肥,也不需要谁来灌溉,狂风吹不倒它,洪水淹不没它。严寒冻不死它,干旱旱不坏它,它只是一味地无忧无虑地生长,松树的生命力可谓强矣!松树要求于人的可谓少矣!这是我每看到松树油然而生敬意的原因之一。”
        没错,但此文把松字改为榕字,也完全一样。它或在你故乡的村头,又或在繁华的都市,在你的身边,那怕吊挂在你老房子阳台拦河陶瓷罗马柱旁,驻扎在下水渠筒的接头处,总把根系蛛网般爬在青砖墙上,和你一起成长。
        陶书记松树风格的其他内容,则是革命的想象了。
        但是榕树以它难以想象的美妙造型,莫名的纠结,与身边的一切,牢牢地融合到一起。它舒展着独特的须根,拥抱身边的朋友,扭动婀娜的腰肢,献出千姿百态的殷勤,它不高耸入云去伟大,而是向横发展,庇荫大地,和蔼可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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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一个树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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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我窗外一个镜头,我的邻居。后来这棵树从地面上砍掉了,N年后,两棵茂盛重生,但这只斑鸠再也没有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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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你从小在广州长大的话,一定会摘一片榕叶,卷成圆筒形,再把一端捏平,就是很美声的笛咀,向你的发小吹响集合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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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榕树和小区住宅的围墙缠绵纠结融合到一起,到处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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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入骨入肉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不可分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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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最后借用世界著名的景点,柬埔寨吴哥窟的一张照片,整个吴哥窟与树根紧紧拥抱了几百年,缺一都成不了名胜。熟口熟面,榕树。
        所以如何让榕树与生活融合在一起,需要种植布局的学问。当然砍或种,大抵都是长官意志,比如一时兴起,路边种满的芒果,我昨天差点被一个掉下的芒果砸得头破血流,在我鼻尖1cm处落下,地上砰然开了花。除了 满地烂芒果外,也招惹大妈大叔用长竹竿去怼,还据说时不时摔死爬树的摘果人。
        人们现在常说只有国内国外,确实去国外旅游,是没见到用果树做路树的,我想路树一定有一门学科叫“路树学”。